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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抄

  • 你知道,我亲爱的孩子,一个人不管是在尘世间还是在修道院里,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娱乐时都无法找到安宁,安宁只存在于人的灵魂里。
  • 我很好奇,我想知道即使她们追求的只是虚幻,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她们生活在自己的美好里。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唯一有可能让我们不反感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人类不时从一片混沌中创造出来的美:人们描绘的画作,谱写的乐曲,撰写的书籍,以及引领的生活。而在这一切中,美好的生活才是极致的,那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 有时候,确实有必要对他人撒谎,但不可以自欺。
  • 终于,他睁开眼睛,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你愿意来的话,我当然很开心。」真是可怜啊。他只是经过了短暂的心理挣扎,便向责任感投降了。只是说了几句话,他就放弃了他的全部希望。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跪下,抓起他的手。「不,父亲,除非你希望我去,否则我是不会去的。你牺牲得已经够多了。如果你想一个人去,那就去吧。不要顾及我。」他从

摘抄

  • 一个说如不自卫就无异于坐以待毙;另一个则说如果造反四起,他们就断无自卫的必要。动物们先听了拿破仑的,又听了斯诺鲍的,竟不能确定谁是谁非。实际上,他们总是发现,讲话的是谁,他们就会同意谁的
  • “勇敢是不够的,”斯奎拉说,“忠诚和服从更为重要。就牛棚大战而言,我相信我们最终会有一天发现斯诺鲍的作用被吹得太大了。纪律,同志们,铁的纪律!这是我们今天的口号。一步走错,我们的仇敌便会来颠覆我们。同志们,你们肯定不想让琼斯回来吧?」
    (团结一个组织的办法之一:树立共同的敌人)
  • 猪每天要耗费大量的精力,用来处理所谓「文件」「报告」「会议记录」和「备忘录」等等神秘的事宜。这类文件数量很大,还必须仔细填写,而且一旦填写完毕,又得把它们在炉子里烧掉。斯奎拉说,这是为了农场的幸福所做的最重要的工作。但是至今为止,无论是猪还是狗,都还没有亲自生产过一粒粮食,而他们仍然为数众多,他们的食欲还总是十分旺盛。
  • 没有一件事情可以用来和现在的生活做比较,除了斯奎拉的一系列数字以外,他们没有任何凭据用来比较,而斯奎拉的数字总是千篇一律地表明,所有的事正变得越来越好。

“小说被认为是民族的秘史”
这句话并不适用于所有小说,有时候他是一个人的秘史,有时候是一群人的。
我们还能在哪里瞥见两千年封建制度瓦解后半个多世纪里没有名字的那部分中国人最后一眼呢。他们只能在虚构的小说里留下最后的样子,时代更迭大浪褪去,被洗刷的海岸上,我们只能从一条晒干的鱼身上得知,这块泥潭里曾静有过这样的生命挣扎过。他们狰狞扭曲的样子,最后变成风干的标本。而标本是不会说话的,他们的形象最终在历史里,被统一成一场运动,被统一成一个阶级,被统一成一种思想,被统一成一个事件,被统一成一句口号,被统一成一样的命运。这些被统一的,我们已然在历史中看到,而那些被过滤掉的,不足以记下来的,作为个体不自知的,不被接纳的,他们最终在小说里得以秘密的呈现,他们并不汹涌如巨浪,更像埋在地底的黑色暗流,秘而不宣。